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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守候
2009/3/22 20:43:49
就这样守候
你拥有着一个世界,而我却守候着一个世界。
——题记
天际间,幂色微薄。东方的鱼肚白,漫过了窗棂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一阵悉悉索索的声息,触及着我朦胧的睡意。睡眼惺忪的我,看见你在身边穿衣。未开灯,看你的背影却很真切。你蹑手蹑脚,悄悄的屐拉着鞋,轻轻地带好了卧室的门。你没有打扰我。
听见你推开孩子的屋门,轻轻地唤:“羊羊,起床!”你为孩子准备好了早餐,装在了孩子的书包里。少年羊羊开始洗漱,开始解手。然后听见一阵跺脚的声音,重重的踩在地板上。喜欢篮球的羊羊,总是不顾即将来临的高考,放学后打一场篮球,才大汗淋漓的回家。
你开车去送羊羊上学,此刻的我躺在床上却不想起来。二十分钟后,听见门“咯噔”一声,你开门进来。推开卧室的门,脱掉外套,一双冰冷的大手伸进了被窝。一阵寒气袭来,我朝里挪挪,你就势躺在我的身边。
我懒懒的闭着眼睛,蜷缩在你的臂弯里。
一个清凉的吻落在额上,你的手渐渐地变暖了。时间,在心跳与心跳间悉数着节奏;时间,在呼吸与呼吸间获取着人生。“你爱我么?”我在你的耳边呢喃。你说:“爱!”
时间,就此而凝固了!
天色大亮了,清晨的第一抹阳光,撞开了这个沉迷的片刻,打开了一天的好心情,穿过了窗棂照在了床头上的墙壁。一闪一闪的光亮,似乎一点也不善解人意。
你拿起手机一看:不好,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!你迅速穿好了衣服,拿起钥匙像旋风一样冲下楼梯。我惊愕你的身手,还是那么轻健,那么迅速!
上两天班,轮休两天。这样的生活,有些简单,也有些无味。可是,我却喜欢,从不厌倦。感谢生活,也感谢命运,让我守候着这样一个世界。我知道,我的世界在内心里,而你的世界在外面。
起床,打开窗户。让略带着寒气的阳光从敞开的窗户里拥进屋内。擦去一夜的浮尘,收拾好凌乱的家什,一个整洁而又明亮的世界呈现在眼前。虽然它不大,可是它却是我的一切。
打开电脑,默读昨夜的文字,细细的品读曾经的心情,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美丽的故事,在演绎着一段委婉的故事,在离我的心脏不远的地方上演。为自己喝彩,为自己鼓掌。
有很多的时间就这样独处,享受着一份孤独,享受着一份寂寞。
我已经习惯了自恋,习惯了这样一场旷世的恋情。
今天是双休日,你照例去送孩子上学。之后,轻轻的带上门走了。我知道,你去打球了。这是你的习惯,而我从不去过问你任何细节。只是在你大汗淋漓的回来时,为你晾好开水,准备好饭菜。我已经习惯了做适合你胃口的饭菜,做这样的饭菜,已不是难事。
你放下球拍,洗去汗渍。悄悄地走近我的身旁,轻声问:“吃什么?”我笑了:“包饺子!”羊羊从小不喜欢吃青菜,所以只要有空闲的时间,就为他包饺子。羊羊说:“妈妈,做得饭菜好吃!”
这是我最大的安慰,看着你和羊羊在我的世界里,一天一天的与我度过生命的时光。
你是忙碌的,而又是充实的。你习惯于在你的世界里奔波,你习惯于在你的世界里打拼。每当晚些时分,你酒气冲天的回家,靠在门框上不能挪动脚步,我的心是疼的。
不停在卫生间呕吐,我做到只能是轻轻的拍着你的背,为你冲上一杯热水,扶你上床,替你脱掉皮鞋,解开领口让你能够舒畅的呼吸一口。而你,总是一把抱住我哭泣,呼唤着我的名字,喃喃地不停的呻吟一句:“对不起,我对不起你!”
也许,没有我你的人生会更完美一些。可是,那样你我的内心一定会不得安宁。爱你,就要跟你相守一辈子。这是我的誓言。淡淡的相守,却没有惊天动地的词汇来描述这样一份相爱。相守,就是我们的人生格言。
我们经历了许多,也忘却了许多。许多痛彻心扉的细节,很久都没有再提起。我没有忘却了它,可我却接受了它,可以坦然的面对那些曾经难以忘却的情节。有很多东西你忘却了么?你忘却了,我知道你忘却了,也只当你忘却了。
生命可以创造生命,可是生命却并不能代替生命。就像你不能代替我,我也不能代替你一样。可是,我知道很多的时候,我们都彼此为对方而活着,很多时候我们都彼此为对方想着。这是让我一生感动的事情。
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,可是你却是一个吝啬的人。你从没有表白过你的爱,从没有让我在你的深情里,扑捉到属于我的永远。你说:“爱,不需要表白,只需要体会!”
我喜欢,你在我相守的这个世界里,默立,与我相拥,与我相视而感觉彼此的存在。只是我从没有告诉过你这样的感觉。很多时候,你在忙碌自己的事情,你在拥有的这个世界里,创造着一个世界。只是不知道,你是否忘掉过我的存在,在你忙碌的间隙。
傍晚,厨房的灯一直亮着,因为它正对着你回家的来路。只消你抬起头,就能看见厨房里有一个人影在晃动。我在静静的等着你的回来,一个温暖的家需要你的存在。
二月里,细碎的光点,照在窗扉上。窗外的麻雀,已经听不见了啁啾。
我喜欢有色彩的生活,喜欢让自己的内心世界那么满满当当,喜欢让自己的情感世界那么完完美美。你总是用食指敲着我的脑门说:“你啊,真是傻瓜!”我笑了,说:“傻瓜就傻瓜,看谁敢来和傻瓜来一场‘第三次世界大战’!”你听到这个“第三次”脸红了。而我却带着胜利者的微笑,注视着你。
阳台上,葱绿的花草,展示着勃勃生机。我喜欢开花结果的花草,闲暇的时候,我总是静静的与它们为伴。上街回来,手中总是端着一盆花。你说,你不喜欢姹紫嫣红的花朵,你喜欢气定神闲的阔叶植物。
有一天,我钟爱的萝卜海棠死了。我站在那里难过了很长时间,很久不愿意将目光停留在那个窗棂上。你说我这么感性,一盆花死就死了,咱们再种一盆九月菊不好么?
从此,养花就成了你的嗜好。而我又喜欢上了养鱼,养热带鱼。把一个普通的玻璃鱼缸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一个浓缩的海底世界展示在眼前。双休日,带着羊羊去郊外的小河里捞红线虫。那蠕动的线体虫,缩成了一团。我的手浸泡在冰凉的水中,蜕皮。
羊羊拿着玻璃瓶,在追逐着河水里的小蝌蚪小草鱼。在浅滩里,将那些无路可逃的小生灵逮住装进玻璃瓶,带回家。这是属于我和羊羊的记忆,你从未有体会过这些属于我们的快乐。
就这样,日子已一天天的过去了。你拥有的世界越来越精彩,而我守候的世界也越来越丰富。有一天,你用食指点着我的脑门说:“老婆子了,一点也不可爱了!”
我笑了,我老了,可是你也不年轻了啊。
刚刚,电话响了,那头传来了你的声音:“干什么呢?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,有事啊!”我说:“那好吧,什么时候回来吃饭也通知一声。”你笑了,我也笑了。
守候着,就这样守候着一生的守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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